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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莉莉-协力创新:企业家参与女性公益事业发展
2015年12月30日

孙莉莉:大家好,其实小军秘书长刚才在批评我,因为准备不充分,都没有做一个PPT。在这之前我给李岩(音)打电话,其实压力很大,因为我觉得我还没有资格站在这个舞台上跟大家分享,我说到底想让我讲点什么。李岩给我一个定心丸,说:“孙总,没关系,你就随便说吧,说说你这些年做了啥。”给了一个定心丸,所以我昨天晚上凌晨一点钟从北京飞回来,专门为了参加这次会,希望能够弥补我没做PPT的小小的不敬。

 


我们的会议材料上给的题目是“企业家参与女性公益事业发展”,我觉得这个也比较适合我要跟大家分享的。因为李岩给我打电话,我说:“李岩,我不知道说什么。”为什么呢?我发现我们是一个女性的成长,因为我从来不把我自己当女的,后来李岩在电话里安慰我,在来之前安慰我说:“太好了,孙总,这个就是你要分享的第一个经验,就是不要把自己当女的。”我觉得这个话不论怎么说,有人总结就很好,所以我没分享就有第一个经验了。


我今天的分享有两个方面,一个是我想讲讲我自己,我自己代表了一个女性在这个社会上无论是在公益里还是在做企业的时候的一个成长,我觉得这是对所有的共同同行的女性应该会有一些启发的;第二,我是想讲一讲我对人才培养的一些自己的想法和我的实践。

   

我是谁?刚才小军秘书长做了一个特别高大上的介绍了,我是中汇影视的董事长,我们今年刚挂了新三板,这是我2012年创办的一个企业。同时,我特别喜欢我的一个身份是我是红树林基金会的创始人和秘书长。在2012年创办新的公司的时候我和王石、万杰、陈劲松等深圳特别知名的十几个上市公司的企业家和深圳市社会各界包括现在的妇联主席、前民政局的副局长马宏、报业集团的董事长一起创办了深圳红树林基金会,当时我们想带领本地的企业家在公益环保方向做一些事。我也是特别高兴的是今年这届正式换届的时候我作为红树林的基金会秘书长当选政协委员,在所有的政协委员里面除了原来已经有的像房涛之外是一个特例,因为我是党员,当政协委员其实是特别不容易的。之前我是做了上一届的党代表,我觉得社区的题材将来可能有一些事也可以分享,因为我做党代表的时候也是管了两个社区,也是做了一些事,所以这跟公益也是相关的,虽然没有用基金会来做,但也是做了五年。

   

都问我说:为什么你做一个企业家也比较成功?我第一上市公司叫同洲电子,大家可能都知道。在2006年上市的,我是二股东,袁明也是我们这届的主席,安娜主席也特别熟悉,也是我们政协两届的委员,在提案委,他是我原来创业的搭档。那是我的第一桶金,第一个上市公司。之后我做了投资,我投的公司有30多家已经上市了,我自己去操盘的公司今年已经挂牌了。在我个人企业家的过程中,别人经常会问:你为什么做公益了呢,而且这么远、这么深,成了一个专职的公益人?其实我觉得无论做什么事情我们是需要榜样的,我有两个偶像和榜样,一个是王石会长,他是我们基金会的发起人;一个是千禾的理事长刘小钢。我在2009年的时候参加王石和马蔚华召集的一个聚会,当时就在介绍阿拉善,我是在饭桌上火线加入了阿拉善。因为我的公司2006年上市了,我正处在一个人生比较困惑的时候,我觉得也不缺钱了,自己在社会上也有一定的价值,也得到了实现,我真的觉得很困惑,别人看着你外表很光鲜,但其实我内心非常困惑。我看很多人去信佛了,很多人去信基督教等等。我们的同洲电子,我建的党委是我们组织部第一个党员教育的远程接收点,我们也是深圳和省里的党建典型,所以在这个方向上很多领导跟我说:“已经很好了,你把党委做的这么好,你看在过年过节的时候都是胡锦涛办公室发一个短信。”真的是,我们发展的高管的党员都是直接发展的。在信仰这个层面上,其实你追求的也走得很远了,你为什么还困惑呢?我就是困惑。直到那次聚会的时候有很多事我们应该去参与,还有我们去贡献的一个舞台。当年我就跟王石、陈劲松等一起去了北京参加阿拉善的年会,我在这个年会上就认识了小钢姐,我就茅塞顿开,我忽然觉得人生找到了方向,原来作为一个企业家可以这样活,可以这样坚定、阳光的向前走。在2012年阿拉善换届的时候,他们帮我起了一个特别雷人的名字,我的演讲题目叫“我要做小钢”,我当时竞选监事,因为我担心理事选不上,因为阿拉善有非常多大佬企业家,第一代企业家都是阿拉善的发起人,我在阿拉善是一个特别小的企业家,都不算企业家,所以我是很忐忑,我觉得我没有能力选上理事,我就选监事吧,但是让我意外的是……我也讲了刚才说的话、我的心中历程,我以比任志强高4票的第一高票当选阿拉善的监事,按照票数我应该去当理事长的,但是经过大佬们的协调我做了监事,今年刚退下来不当监事了,因为我要弄红树林,我觉得跟它有一点冲突,因为秘书长我是执行、我是花人家钱的,所以我自己主动没有去参加这届的竞选,之前小钢姐退之前也特别多人推荐我去接小钢姐做秘书长。

   

我在做了这个演讲之后,我心里就已经打定了,我当时在上面承诺,我说我要用三分之一的时间去做公益,三分之一给家庭,三分之一给我的企业,因为上市公司我是做了所有后台的大内总管,除了研发人员没管之外其它都是我在管,我当时管了东北五个省的业务,同洲现在也是做了非常好的投资,我一直在做资本运作。我当时跟阿拉善是这样承诺的,但是我心里想我跟小钢姐的差距,从形式上看她当过秘书长,我没有当,当一个秘书长相当于企业的CEO。我非常希望有机会操这个盘,但是我觉得我自己还没有成长起来,所以我就申请参加阿拉善的项目,就是刚才小军秘书长说的,我参加了“创绿家”和“劲草”。我开始是以一个学员的身份去参与的,后来他们觉得你的价值很大,其实你应该当多师,我就成了企业家导师。在这个过程中接触了非常多的草根的NGO给我很大的启发和帮助,说我给他们帮助,但其实更多是我们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好多东西,认识了公益,也知道这个公益应该怎么做、我的聪明才智怎么发挥。

   

2012年回到深圳召集本地企业家做一个阿拉善华南会员在深圳的执行机构,因为当时阿拉善华南会员有26位,阿拉善总共会员只有200个,我们是最大的片区,阿拉善在发展中建片区也希望本地的企业家有一个愿望,我们跑阿拉善去种梭梭树,更希望在本地有一些表现、贡献,那就是说用一个法人机构的方式做公益是不是把企业家团结在周围,是这个初衷去创办的基金会。当时推荐的第一任秘书长是李艳杰(音),是蓝梦国际的CEO。其实李艳杰上任的时候我心里也是很着急,我是想着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我呢,不知道我想当秘书长吗?我都说了我想当了,怎么没有人推荐我呢?我特别着急,后来我毛遂自荐,我说让我当副秘书长吧,当然大家都特别高兴。我为了让大家觉得不是孙莉莉特别想当秘书长,我当时说再推荐两个副秘书长吧,我自己推荐了罗飞,就是送松禾资本的CEO跟我一起当,还有总裁俱乐部的秘书长戴威(音)一起跟我做了副秘书长,还有王石当时的公益助理沈彬,我们四个一起做了副秘书长。有一天陈劲松来找我,他就特别着急,他说李艳怀孕了,这个事怎么办?我说太好了,我申请当秘书长。本来是一个特别大的难题,大家都觉得怎么办呢,我们的秘书长没有了。因为这很重要,每个企业家当然也投入公益时间,但实际上一个基金会大家来做就知道了,它不是那么简单的,不是说你只出点钱这个基金会、这个组织就可以成长起来的,它是需要付出很多时间、精力、智慧的,所以我说我当秘书长大家就如释重负。王石跟我说:“你怎么当这个秘书长?”我说:“第一,我会辞去我在同洲的所有职务。”你们在网上就可以看到我辞去了同洲所有的职务,而且我做得很绝,我把所有股份都卖了,我现在在同洲没有一分钱的股份,我真的彻底的离开了同洲。我做了专职的不拿工资的秘书长,不仅不拿着工资,还在整个秘书处建设的管理中一切没人出的钱我都把它出了,这是向小钢姐学习的结果。

   

我接手秘书处的时候红树林基金会有三个人,其实是两个半,陈劲松的助理作为秘书在做协调工作,其他两个小女孩都是大学刚毕业的,一个说是做传播主管,其实大学刚毕业;另外一个说是做专业,专业是说保护。我们当时的设想红树林基金会想做的事就是我们想向香港米铺学习,我们想推一个模式,在中国国内社会化参与公共资源保护和管理的模式。我们觉得香港是因为机制比较灵活才做成米铺这么好,跟我们对岸是有差别的。我们想在国内把米铺的经验完全copy过来是完全不行的,因为一动到土地,安娜主席也是领导,领导们都会很紧张,就觉得你把这个地拿去干什么了,你把这个公园折腾成什么,政府领导就会压力很大,所以我们希望探讨一个适合中国的模式。

   

我接到这个基金会之后提出来第一件事,这就是企业家的思维发挥重大作用,我觉得我们要认清我们是不是要做成一个专业的NGO,我们是做一个专业的基金会,我们的秘书长就需要打造成一个专业的职业经理人团队,而不是一个志愿者团队,也不是一个协会的服务团队,这个是绝对不行的,所以我们就从那时候开始招人。然后我做了一个特别恶劣的事,我第一时间把我在“劲草同行”的严宝华(音)毫不犹豫的挖到我们这里做执行副秘书长,他跟我一个组,我做专业导师,我做企业家导师。严宝华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一个博士,可能很多人都认识他。我觉得以后必须国际化,我希望招一些国际的人才。我觉得深圳是一个创新的城市,在深圳这片土地上如果我们要做这样的一个基金会,我希望它是国际化的、它是有创新的,它不仅仅是做大家都想做的事、都能做的事,我们企业家在这儿也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所以我是带着创业的心态做基金会的。

   

我们是创业型的企业家,我们做创业就非常有感觉。我第一件就是打造人才团队,现在红树林基金会有18个人,有2个博士、2个硕士,有16个大学以上的毕业生,都是学相关专业的,现在还不够,我们还在做各种的人才培养和招募。我希望这个平台能够支撑我们的使命和我们要实现的目标,这是从团队建设。

   

第二,我觉得要有战略。我们要认清给自己定位,我到底要做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我们要分多少年实现。我给自己做的两届,我们一届两年,就是四年的一个规划。现在四年还没有到,其实我们的规划已经提前失信了,所以我现在可以做第五年的事了。我们的想法第一步就是我们要做一个样板,一个社会化参与公共资源保护管理的样板。我们在2014年底的时候跟福田城管局签福田保护区签了6年,我们除了物业没管,其它都是共同跟保护区做。因为它是一个国家级的保护区,不会一夜之间委托一个基金会,还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基金会,但是这也是在深圳才能做到、实现的,就像当时我们把自己注册成为一个公募基金会一样,如果不是深圳绝对不可能实现,深圳的领导是特别有创新意识,也特别有魄力,在推动无论是企业还是公益组织发展上给了特别大的支持,所以我们在2014年底的时候签了这样的一个协议。现在我们是全面进驻了保护区,保护区也建了我们第一个资源教育中心,大家有机会可以去参观,在网上预约报名的。

   

12月26号马上是红树林生态公园开幕了,我当成全国第一个有公益组织的秘书长当的园长,我是红树林基金会生态公园的园长,这个公园有35公顷这么大,政府一年大概给我们800多万,政府按照正常的公园管理一平方米多少钱,把它全部给基金会,基金会所有的都是我管。我邀请了物业做我们的公园管理,还有各种的合作伙伴,你真的是要把它当成企业来做才有这个能力去管。在做一个样板的身上,第一步我们提前实现,因为我们原来要用四年实现,现在已经用两年的实现了,下一步希望在大家的见证下我把它做得更好,公正、公开、透明。其实这个基金会成立的时候,我们做了一个全国的创新,当时全国有7600家基金会,我们第一个向社会公开的就是招募监事和理事,通过票选的方式。我们基金会原来是有两个社会监事、两个社会理事,我们社会监事有一个是吴军亮(音)老师,他是一个审计人,在深圳也非常有名;理事有一个李小军(音)老师,他是深职院的老师。这次换届的时候在我的建议下我们把名额扩大了,把理事缩到11个,但是利民有3个是从社会上公推直选的、票选的、微信投票选举的。我们觉得做一个公募机构公开、公正、透明是最重要的。

   

第二,我要分享的是我们把这个基金会做到现在,成绩说不上,但是至少走到今天。除了人才之外,团队之外,我觉得战略很重要,你知道要做什么,你按照你的战略目标一个一个做了,不是做到哪儿算到哪儿,做到哪儿算到哪儿你的理想也没可能实现,因为没有机会实现。马云说理想可以高大上,可以有由,万一实现了呢。不是“万一实现了”,必须有才能实现,有目标了你才有努力,你才知道你努力的方向和你缺少的资源、需要找什么人帮助。每一届领导都很熟,领导对企业家是特别关注的。即使是很熟,我去找他办事的时候我不能说你只是照顾我,我想干啥,你帮我怎么帮,你也说不出一个道到来,也不行,所以你自己必须要有想法。

   

第三,我觉得这个基金会必须要做一个平台,这个平台必须是符合市场规律。除了你的理想之外,你必须了解清楚你的能力、你的市场空间在哪里,有没有商业模式。其实我觉得用企业家的想法说这个基金会是一样的,你的市场空间能不能扩大代表你的商业模式成不成功。你不成功的话,其实你的市场空间很难扩大,你的基金会就半死不活的。因为你扩大不了你的业务,这个业务或者是大家都能做或者你做得很没有意义、没有价值,所以我们从这个角度上做基金会的时候我们不仅是跟社会上其它基金,和阿拉善本身,因为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它是我们一个发起机构,我们也是做了一个很好的划分。我知道阿拉善是一个资助性平台,我知道它向哪儿发展,它也知道我向哪儿发展;我也知道我给阿拉善的帮助,阿拉善也需要我需要它给我什么帮助,将来可能也互相帮助。阿拉善在没有成立公募基金会的时候做的第一个向社会的筹款是跟我的基金合作,我们做了一个“E行穿越贺兰山”是用我的公募平台来做的,这种合作现在我跟很多机构都在做。今年我们也入围了同洲创新奖的提名,也拿到了综合的资助等等,还有马云、万科等等各种吧,我们在业务拓展上是找到了我们自己的市场空间,找到了自己的商业模式,找到了自己做市的方法,也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人才,这样才特别有底气。

   

从2012年到现在,我大部分时间在基金会上班,对团队的感情也特别深。小钢姐说她最骄傲的是秘书处把她当成一个永远不退休的秘书处的工作人员。我是小钢姐的粉丝,其实小钢姐每次都是比我早了一步,我觉得将来有一天我在秘书处不做具体的管理人员的时候,我想作为一个发起人或者作为一个理事、监事,哪怕做一个发起人、资助人我觉得我也是非常骄傲的带团队走了那一段。也欢迎大家去基金会参观,和我们基金会的小伙伴沟通交流。我坚定的相信这个基金会的每一个人不仅在我的心目中是优秀的,至少我在他们身上看到的:第一是阳光,第二是自信,第三是坚定,我觉得这对一个草根的公益组织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我们有一个非常强势的秘书处,希望大家以后在从事公益行业中要是能够做到这些点的话,我觉得也不会有性别的困惑。我们都没有,在我们红树林基金会也都没有,现在我们的核心岗位都是女生,我在招人的时候从来没有考虑到任何女生在照顾的时候发生炒人的事,比如严宝华,在加班的时候我会问她:“你孩子安排好了没有?老公安抚好了没有?”我会关注一下。男生我就不管了,男生搞定老婆是必然的,要不就干脆炒掉。我们的李荪(音)就惨,他家住在龙岗,我说你快点跟你老婆商量,在基金会附近租一个房子,把你的房子租出去。你这种上班状态,我可怜你不是,不可怜你也不是,所以我觉得你必须要抉择。他说:“我老婆非常理解。”

   

我有另外一个理解,在中国现在这种环境中,刚才谢老师讲的我学到很多,因为对我来说是一个扫盲,谢老师讲的很多知识我都不知道。可能我是一路成长比较顺利,在深圳这个环境中没有受到任何的歧视和压迫,但是这件事我会记在心中,在将来我带团队和做公益的过程中时刻记着我是一个女性,也要为女性的共同成长多思考、多贡献。

   

欢迎大家跟我联系,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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