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钢:下面第三个演讲就由我来,我跟大家来分享一下。第一位谢老师是从一个有20多年的一线实践经验的体制内的知识精英,她的成长和思考的历程;莉莉秘书长是从一个企业家角度,她参与到公益过程中的思考体会,本来我希望她谈一谈基金会的。今天的第三位发言人第三位来讲的话,我更多想从一个公益人才培育战略,我希望是再思考,其实这个思考的过程从90年代开始就从未停止过。今天在很多公益慈善领域谈谈论的人才的问题、谈论人才发展过程中所面临的困难和挑战其实在20年前已经在思考了,所以我希望在这样一个新的时代下我们重新来理解一下公益人才培育的战略或者发展方向。
首先,我想在这样一个非公募基金会发展论坛,我们要讨论很多方法的问题,我们的定位其实更多的想把它定位成我们讨论战略、回顾过去以及展望我们的未来的一个平台,其实我觉得在这样的一个场合可能是更适合这样的定位,所以我称之为“战略的再思考”。我自己觉得中国的民间公益或者我们现在称之为的“草根公益”一路走来,从90年代开始第一批的开拓者在西部的农村社区、在以农村的贫困人口开展工作的过程中,他们已经做了大量贡献。
回顾中国现代公益走过的20多年历程,我总结第一阶段为草根培力和根植社区。它培养的对象,比如说在90年代2000年甚至在2008年之前还没有中国非公募基金会的发展论坛,那时候也基本没有人提到基金会。在90年代初到2008年之前,这一阶段在整个民间工艺领域里面培养的对象和主体,我认为是以草根公益组织、草根NGO为主体的阶段。驱动机构是谁呢?刚才谢老师在她的演讲中提到当前粗略的梳理有34家专门致力于公益人才培养的专业性机构。在那样的一个阶段,整个现代公益的理念刚刚萌生,现代草根的民间公益组织虽然面临着各种的障碍,比如登记注册的障碍、资源的障碍等等,谁在驱动那一个阶段的公益人才的培养呢?
我觉得有三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我想不容回避的就是国际机构,就是大量的国际的发展的援助机构或者国际的基金会或者海外的NGO在现代意义上的整个中国民间公益的发展过程中是在起着这样一个驱动的作用,我们可以看到当时他们不仅带来项目的资金、技术和理念,同时他们也带来一套培养人才的理念。我想在90年代或者2000年多的时候,你申请很多的国际援助机构或者国际基金会资助的时候,它同时会附加一个伙伴计划,就是说它会对它资助的项目组织进行各种的猛烈建设、同时会对它资助的项目组织进行各种的能力建设、各种的人才投入,除了给你项目资助之外,它还会给你一笔组织发展资金让你在推动项目的时候也能够带来组织的成长和发展,我觉得这是当时这个阶段最重要一个驱动。我们当前正在探讨的“慈善法”是一个非常热的点,另一个是“境外NGO管理法”。我们必须站在历史的角度来理解海外的机构在整个中国的社会发展和民间公益过程中它们应处的地位,我觉得有这样一个历史的视角更容易让我们看清楚我们应该立一个什么样的法、应该怎么样定位它们。第二个是知识精英,他们大部分都是体制内的精英,比如谢老师本身是在全国妇联的系统,还有很多社科院的系统,中国社科院的系统、云南社科院、贵州社科院的系统以及很多高校的精英,比如在2005年、2006年的时候华南地区最早驱动本土草根NGO建设,比如中山大学的朱健刚教授的团队,他们本身不是一个草根组织的从业者,那时候也没有太多本土的基金会,他们都是体制内的或者一些知识精英乐意来发起机构,不管是践行、参与发展,还是他们做各种各样的能力建设面向草根组织。
我自己在2005年、2006年进入到民间公益组织的时候就是到了华南参加中山大学的培训,完全搞不清楚。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公益组织,什么叫第三部门,怎么写一个项目的逻辑方向。我想很多在今天这个会场中的人或者说当前在国内不管是基金会还是民间公益组织的从业者中坚的力量,他们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另外一个方面最重要的驱动,我称之为区域的草根支持中心在驱动,我们不谈北方,比如在陕西在那个阶段谁在推动当地刚刚成长起来的本土的民间公益组织人才的培养和能力建设呢,比如陕西最为著名的高小贤老师的陕西妇女理论婚姻家庭研究会,在广州可能最著名的就是中山大学公益社会发展研究中心,在广西当时最主要做的工作可能叫广西的安典公益文化交流中心,在贵州、在重庆、在云南都有这样一些我称之为区域的草根支持机构,他们就是扎根在本土,他们专门来支持本地的公益人才的培养或者说公益组织的能力建设,他们举办各种培训、沙龙,做实习生的项目,做小额的资助,都来干这样的事情。
核心的内容,我觉得当时在那个阶段是中国的民间公益或者第三部门发展最好的时代,背后核心的内容是强调公民社会的理念,同时也非常强调参与式发展理念、方法、工具以及相应的实践,背后强调的是现在我们公益中最值得珍惜的一些精神,比如谢老师刚才强调的“赋权赋能”、强调培育、强调把真正发展的命运交给我们服务的对象,她们才是发展的主流,然后我们强调尊重、多元、尊重差异、文化视角、社会性别社交、权利的视角等等。其实当前公益中谈到的很多概念在90年代或者2000年初的时候,在这个领域如果你不知道这些概念的话,你可能是一个外行没有进入到这个门路里面。从2008年之后我们也知道过去中国的民间公益出现支持上的断裂特别是在新的工作理念以及其它新公益的理念、社会企业的理念、大量的理念进入下使我们整个支持的脉络没有衔接,但这并不是坏事。这是我自己觉得中国民间公益发展的第一个阶段,我当时特意找出两张老照片,在广州最早做的就是黄埔军校,广州地区当前民间公益组织的负责人、领导人都参加过“公益行动者协力营”或者“公益领导力协力营”类似这样的培训,我们可以看到麦田基金会的秘书长(见PPT)。很多在广州的公益领域非常著名的,当前发挥着很重要的作用的机构,他们都参加过这样的培训。
刚才我谈到的区域性的支持机构是什么?如果把广州的公益社会发展研究中心当做一个区域性支持机构,在广西有安典公益,在贵州有众益,在重庆有人做一周义工,在安徽有益和,在江西有益心益意,当时在云南有NGO,这些组织不是直接做一线的项目,他们做的项目就是支持当地的草根公益或者民间公益组织的能力建设,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网络。千禾基金会在2009年一直在资助区域的草根指示中心,他们在当地针对当地成长起来的民间公益组织开展大量的工作、开展各种能力建设的工作。我们看到广西的最明显,比如刚刚开始在资助的时候安典在刚刚创立的时候可能十几个人,能找到十几家民间公益组织就已经不错了,但是现在已经有一百多家公益组织活跃在广西公益各个领域,我想这是草根区域支持中心推动的成果。我上次也去安徽,他们请了三位演讲嘉宾,一位是残障人士来演讲,还有一位是一个农家书社的,他们演讲完了之后,我觉得演讲得太好了,深受感动。我说:“你是在哪儿?”她说:“我是农家女。”谢丽华老师他们培养起来的农家女,我这次其实特别想邀请她过来演讲,但最后我觉得在这样讨论战略的场合还是邀请谢老师过来。我们可以看到这些种子已经在当地的民间公益组织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这是我称之为的第二个阶段。这是广西当时搞年会,各种各样的(见PPT)。
第二个阶段是从2008年之后,大量本土的基金会开始迅速发展,我称之为“战略资助,投资于人”的阶段。培养的对象,我自己的观察仍是以民间公益组织为主体。驱动的机构,我觉得从国际机构、知识精英和区域草根支持中心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在这个阶段驱动中国本土公益人才培养的就是非公募基金会。第二个是专业的支持型组织开始大量出现,比如类似于恩派,虽然他们做得很早,但是我把他们定位为专业型的、支持型的机构。知识精英有两部分,一部分像谢老师、高老师她们仍然坚持在这个领域中,但是一部分那个时代推动中国民间工艺发展的知识精英有的又回到了体制内,有的当了高校的院长、还有一些骨干依旧选择留在公益行业。我觉得驱动是一个非公募的基金会和专业支持型组织。
在90年代初的时候,你参加这些公益人才培养或能力建设的培育项目都是第一讲什么叫NGO,什么叫公益组织,第一部门、第二部门有什么区别,什么叫发展,什么叫参与式发展,怎么样写好一个计划书,怎么做好财务管理,怎么做好志愿者管理,类似于这种我称之为带有普世性的培训内容。当然现在也是需要的,但是那个阶段特别明显。在第二个阶段,我个人认为领域开始聚焦,比如刚才谢老师提到的友成基金会最关注的是扶贫,它培养的人才就是在扶贫领域;阿拉善基金会就关注环保,它就做绿色领导力,它就做创绿家,它就做劲草同行,专门关注环保领域的人才培养。现在我们知道我们在一个互联网时代,所以非常强调新公益的领导力在这个领域大力发展起来。现阶段我们看到从2008年之后以南都公益基金会的资助为先,在汶川地震的时候大量的组织去汶川救援,南都公益基金会启动了第一笔的资助项目,就是基金会开始资助公益组织来开展项目。现在我们在谈到资助的时候已经有这么多基金会在资助了,而那仅仅是在2008年之后才发生的事情。
我们见证了整个非公募基金会的快速成长,我举几个简单的例子,劲草同行他们都是在国内的环保公益行业领导人才或者骨干。还有创绿家培养刚刚成立的有志于开展环保公益的创业人才,他们专门投入资源,配备各种立体支持网络来支持环保公益人才的培养。千禾非常关注珠三角地区流动人口的服务,我们除了给予这种项目的资助之外,我们资助了40个项目,特别是资助扎根在流动人口,不管在工业园区、留守儿童聚集的地方、女工聚集的地方,还是其它的一些流动人口聚集的地方,为他们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之外,我们非常关心是些为流动人口服务的异地务工人员服务组织的人才培养,所以我们发起了一个“异地务工人员服务组织工作者成长计划”,我们已经实践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我们就是对珠三角地区那些在流动人口服务领域中核心的骨干或者管理的中坚人才进行培育,我们不仅给他们项目的资助,还有各种工作坊,做行动研究,给他们团体动力,我们希望推动这批人成长起来,进而带动整个流动人口服务的公益组织的培养和发展。我想讲的三个阶段其实是有相互重叠的,我觉得这是第二个阶段最为显著和明显的特征。
第三个阶段是跨界合作和协同共育的阶段。可以看到培养的对象已经突破了民间公益组织,而组成跨界多元,或者说在很多公益人才培养的过程中有意识的推动这种跨界作用,比如刚才罗主席提到的深圳罗湖的“她计划”,我们就是规定来自社会组织的领导人或者社会组织的从业者不低于70%,有30%的人我们希望推动企业从业人员、政府管理者、媒体人士以及其它多样的人士能够进入。这背后恰恰体现了一种理念,我们要推动现代意义上真正公益生态的形成或者现代公益上的公益事业的发展,我们其实要构建一种生态。在这个生态系统中,单纯有公益组织的从业人员是不够的,我们希望形成一种所谓的跨界和协作的网络,这个理念已经得到越来越多的在人才培养项目中的认同。驱动的机构当然也有基金会,但是同时我们可以看到企业和高校比较深入的参与进来。核心的内容,我觉得除了强调前面那些基本内容,最主要的一个特征是互联网时代下的国际视野与全球的慈善观。
我随便举几个例子,在高校层面可以看到从北京师范大学的中国公益研究院的成立,然后到中山大学中国公益慈善研究院的成立,到清华大学公益慈善研究院的成立,以及上个月深圳的国际公益学院的成立,都体现了这样的一种趋势,就是我们越来越多的高校开始系统的针对慈善公益人才培养有所准备、有所架构。我们还不算别的高校,他们虽然不叫公益慈善研究院,但是他们以各种非盈利管理,比如中国人民大学很早就做“百人计划”,培养一百名领袖人才,上海交通大学、浙江大学、上海大学很多地方都开设跟公益慈善相关的专业,所以我觉得这是第三阶段的过程,我称之为“协同共育”。
这是中山大学在2013年做的公益慈善的硕士班,在12月6号他们就迎来毕业了。这53位学员是什么呢?他们都是在职人士,来自于四部分的人:一部分人来自一线的公益慈善机构的负责人和骨干;另外一部分人是来自于基金会的管理者;第三部分来自政府的官员,她们有管慈善会的,她们有团委的、有红十字会的,还有其它相关的政府部门;第四部分来自媒体的,南方日报、广州日报、羊城晚报、佛山日报,他们跑民生口或社会建设口的媒体都在我们这个版本里。其实我们觉得它最大的价值不是教给他们多少知识,而是通过这两年的学习构建了一个他们相互协作、相互交流的网络,而这个网络是非常强大的,他们会使现代公益慈善的理念迅速传播,可以落实到他们的行动中。当然我们还有“她计划”,“她计划”其实也试图去构建这样一种网络或者这样一种学习机制,但是我们重点是针对女性公益人才培养。
我觉得总结开来有几点思考,我提出来供大家做批判,不一定正确或者这个龋失补一定是这样的,这是我自己在千禾基金会过去多年的实践过程中自己的思考和总结。
第一,在人才培养理念方面,在相当长时间内我们都强调外部优质的教育资源引入。我的思考是在未来整个公益人才的培养过程中应该是五个并重,第一个并重是什么?我们除了强调外部的教育资源的引入之外,我们引进专家、我们引进高校、我们引进国际成熟的公益慈善理念之外,但是要有另外一个并重就是本土的公益行动者,也就是在座的很多同仁们是在一线的行动者,我把公益行动者本身称之为“行动研究者”,我们自身的本土的知识体制的构建以及学习型组织的构建要并重。在引进的同时,我们本土的公益行动者必须自己利用行动研究或者在一个实践过程中通过反思性的学习来构建我们自己能够理解的知识,进而更好的指导我们的行动。我称之为“行动研究者”是什么?研究者是自己,就是行动者。研究什么?研究我们自己的行动,反思我们走过的道路。而我们行动的目的是什么呢?我们更好的来指导我们的行动。我觉得当前更强调前面,但是后面这一块现在还没有发展出非常有效的方法,我觉得在整个教育的理念上尤其是外部资源的引入,高大上的、资深的引入与本土行动者自身知识体系构建和所在组织的学习型组织的构建要并重。
第二,在人才培养的类似方面。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在整个公益里面可能“公益领导力”这几个字我们听得已经耳熟能详,但是我们观察当前整个公益慈善发展状况中,我觉得要坚持第二个并重,就是在人才类型方面,公益领袖型的人才与业务骨干和管理中坚人才的培养并重。我们知道现在有非常卓越的公益领导人,但是他做组织做得并不好,我们可以看到身边有非常多这样的案例,他的原因在于在组织内部缺乏业务骨干和管理中坚,而我们在这一方面如何着力?其实在过去的公益领域里面,我们可以想象得到我们大部分的资源更多的倾向于组织的负责人或者领导人,但是倾向于我们中层甚至倾向于一线的这些人员其实相对的培训资源或者能力建设资源投入是失衡的。我们觉得未来除了需要公益领导人之外,最需要的是一批能够扎根、能够把自己的理念、机构的理念和使命转化为实践行动的管理骨干。
第三,在人才培养的方式上。在座的同仁可能和我一样最早进入这个领域的时候更多的是参加短期的业务的培训,比如你不知道怎么写项目管理,赶快参加两天的学习如何写项目管理书;财务管理不知道怎么做,参加一个财务管理培训班;志愿者不知道怎么做,请资深的义工管理或者志愿者管理来给我们讲他们是怎么做志愿者或者义工管理;组织内部治理筹资怎么搞不清楚,参加一个筹资工作坊或者筹资的培训,我称之为都是短期的业务型培训。我们知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我觉得在人才培养上是第三个并重,就是短期的业务培训能够和长期的系统的“书院式”的教育并重。我想这恰恰是高校开始关注整个领域公益人才培养中的价值,所以我觉得在座的同仁,像我们53个同学里面很多都是工作了相当多年的时间,他们要读系统的两年的课程,都是利用周六和周日,非常辛苦的,他们是希望建立一个对公益慈善非常重要的机制。我自己比喻成像一个积木的过程,你参加这一个积木插到你大脑中,参加另外一个积木又插到你大脑中,但是没有转化为一个作为公益行动者的系统的支持、有体系性的支持,所以我们会觉得零散、会觉得碎片化,听了很多课后会觉得理论不联系实际。当然外部的原因是有的,但是内部我们自我反思来讲,这跟每一个公益组织的行动者没有建立自己内在系统的支持体系是息息相关的。只有靠我们静下心来做回顾、反思性的学习,而不是参加发展更多短期的业务培训,当然这也是必要的。
第四,人才培养的对象从一个全职公益人的能力提升到现在越来越强调到跨界人士的吸引和培养并重。像孙莉莉秘书长进入到我们的公益领域里面来,你不能说她是一个全职公益人,但是她是在实践的过程中可能成为这个领域最重要的一个公益领导人。我特别用了两个概念,第一个是吸引,第二个是培养,首先能够吸引进来。当然有很多人进入到公益领域是不适,觉得你们开个会都开不好,乱七八糟的,一点都不专业,然后很失望,但也有一些留下了。我自己对一个人才的概念特别是针对公益人之外的企业、政府、媒体很多进到公益领域的人来讲,他们也有很多人咨询我说“我应不应该转型”,特别是40多岁大概收入也差不多了,人生仿佛也没有什么追求了,看到自己50了,就问我要不要转型。我给他们说的是:第一,你进到这个领域里面不要期望这个领域能够给你提供多么好的支持。这个领域的支持不系统的,你到了这个机构可能没有入职培训,连一个入职新员工手册都没有,文件也是乱七八糟的,一天不知道干什么,也没人管你。我说如果你不能接受这种状态,我建议还是再晚几年进来,等这个行业再成熟一点。如果你想进入这个行业,你必须说“由于我的加入,我为这个领域带来改变”,当你带着这样的心态就会接受一切的不完美。我很坦率地讲在公益慈善的领域,包括今天我们基金会下午在开会PPT视频都播不出来,在基金会领域都是这种,人生就是接受,大家就放下了。这么高大上的会竟然PPT放不出来,这是基金会,可想而知我们草根NGO在实践过程中的程序化管理、标准化管理、系统化管理、模块化管理都在刚刚起步阶段。当你进入到这个领域说“这个平台应该给你很好的支持,我才来干”,可能你会失望的离开这个领域。但是当你说“我要加入这个领域,因为我进来会带来这个领域的改变和发展”,那么你的忍耐力就会更好,也会真正成为这个行业的精英。我自己经常说的是进到公益领域里面的从业者不应该成为一个操作工,我们应该努力使自己成为工程师因为现在最缺的是工程师。莉莉秘书长转型比较成功,没有失望的离开,反而投入到里面。
最后一个方面,我特别想强调的是人才培养的内容。我觉得在过去相当长的时间内我们经常谈“参与式发展”,甚至“社会性别”,这些好像都是舶来品(指国外引入的概念)。我记得在2008年高小贤老师拉我们去参加很多会议都是反思参与式发展、都是建立本土模式,当时开了很多会,但是我想说在人才培养的内容方面国际成熟的公益慈善的借鉴,现在我们是借鉴了更多,但是与我们中国传统文化的继承与发展并重,而在后一个方面在很多的当前的教育和公益慈善教育当中还没有非常好的发展出来。要说几点思考的话,我想这五点思考是五个并重。我觉得对于我们未来如何更加理性的看待整个行业的民间公益组织的发展,带给大家一些思考,纯算抛砖引玉,谢谢大家!